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一只宽厚的手掌捂上她的嘴。
梁婠猛地睁大眼,正正对上一双燃着火光的眼。
是尾火。
见她醒着,他眼里闪过惊讶,不过也只是极快的一下。
不等梁婠挣扎,尾火的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将她托起,轻而易举抱着她避开他的同伴。
梁婠别过头,地上的两人睡得很沉,他们不该睡得这么沉。
佛堂后,尾火将她按在破破烂烂的跪拜垫上。
后背上的伤疼得厉害。
尾火低下头,眼带笑意一寸一寸打量她:“别喊,也别叫,他们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梁婠垂了垂眼,原来如此。
危月一向警觉,能睡得这么沉,定是那干饼做了手脚。
幸而她只吃了几口。
不然……
梁婠一阵后怕。
尾火见人安安静静、不吵不闹躺着,又听闻她名闻天下,惹得君臣反目、皇帝专宠,与危月不过相处短短两日,便眉来眼去、勾搭成奸,想她也并非什么贞洁烈妇,遂软言诱哄。
“你本就有伤在身,我虽是个武人,但也懂得怜香惜玉,不想见你伤上加伤,你若乖乖配合,听话些,让我得了好处,往后,我会比危月还对你好,要真得我心,我带你逃走也无不可……”
逃?
为何要逃?
梁婠一愣,眉眼弯成月牙,露出里面一点点星光。
勾人得很。
这个弧度曾被教坊主逼着练过无数次,直到她满意为止。
果然,尾火一喜,眼底的欲色越来越浓,手也不安分起来,也不再禁锢她,急切的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快他便赤着膀子,俯下身。
梁婠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手指穿过他的头发。
尾火浑身一震,不管不顾去扯腰带。
他握住自己的同时,突然身体一僵,瞪大眼睛,重重压了下来。
梁婠忍着恶心推开身上的尸体。
换过草药后,梁婠看一眼高高的跪拜垫,若无其事地回到前堂。
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