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能作罢,但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脸警觉。
梁婠提着剑一步步朝那沉默的人走去,跪在地上的舞姬乐师不明所以,颤着身子小心避开。
梁婠走到高潜面前停下,在一众惊呼声中,长剑架上他的脖子。
她定定看他:“随意定人生死有趣吗?拿旁人的性命作要挟好玩吗?”
“高潜,你算个什么皇帝?除了滥杀无辜,你还会什么?别人的性命在你眼里算个什么东西?在你眼里,旁人甚至比不上一只猫、一条狗!”
梁婠偏过头,红着眼睛笑了:“凭什么别人就活该被你践踏侮辱、供你发泄娱乐、满足你变态的杀人欲望?”
“万岁?你凭什么整日被人高呼万岁?你看看你自己,配吗?”
她咬牙恨道:“这世上最该千刀万剐的人是你!最该受人唾骂鄙视的人是你!最该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也是你!我只恨不能早一天亲手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众人,待惊醒回神,不知谁高喊一声护驾,禁军一拥而上,团团将他们围在中央,森森冷刃对准梁婠的后背。
梁婠浑然不惧,卯足力气握住剑:“你真的以为我会怕这蛊吗?我告诉你,永远都不会!”
“皇后娘娘,您,您这是做什么呀?”钱铭膝行上前,颤着嗓子在一旁叫喊。
所有人屏气凝神,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地盯着那双握紧长剑微微发颤的手。
高潜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是一具冰冷的、没有生气的躯壳,唯一双黑眸沉静看着她。
“梁婠,你会不会觉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