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落回地板。
“你骗我!”惊觉受骗,梁婠恼羞成怒。
高潜两手按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望着她嘴角带笑,心情极好:“梁婠,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
“你混蛋!”梁婠气不打一处来,手上被禁锢,脚下不遗余力踹他。
忽然,身后响起几道尖锐的马儿嘶鸣声,梁婠瞬间石化,眼泪噙在眼眶,怔在原地。
还不等她回过神,高潜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几乎同时,她清晰听到有什么在长夜里骤然撕裂。
钻心刺耳。
梁婠像掉进冰窟里,浑身止不住地抖,手脚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高潜似抱着一块冰冻的木偶人,心中腾地燃起异样的情绪,重重咬了她一口,顷刻,唇齿间弥漫着腥咸的味道。
梁婠痛得抽气,使劲推他。
高潜放开她,舔掉唇上的刺目殷红,握住她冰冷的手,冲她一笑:“他死了。”
邪肆的模样像一只嗜血的鬼魅。
梁婠抽回手抹了下嘴唇,冷冷看一眼他沾血的唇瓣。
“多谢陛下的贺礼。”
她说完转身就走,可腿脚却不受控制地发颤、发软。
梁婠缓缓吸了口气,平复涌动的情绪,抬起下巴,唇角微提,在昏黄的宫灯下,目视前方,一步不停往前走。
高潜站在原地,注视着单薄的人影行至尽头,垂眸笑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巧绣囊,上面的蝴蝶灵动逼真。
他唤了声,立刻有人送上长剑。
长剑出窍,轻轻一挥,掌中多了一截断发。
高潜忽地咳了起来,他丢掉剑,取出绣囊中另一缕青丝,将两缕头发束在一起,仔细装好。
再抬头,早就没有那个人。
“陛下为何不——”
钱铭瞥一眼那嘴角的血沫,叹着气垂头捧上一方雪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