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伐齐是年后的事,没有变化,但还有半个月才过年,我们住在这里到底不妥。”
“不妥?怎么不妥?”萧倩仪仰着头,奇怪看他:“阿兄,你从下午回来就怪怪的。”
萧景南在她对面坐下:“殿下未娶,你未嫁,这么住着就是不妥。”
萧倩仪语塞,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萧景南嘴里说出来。
她抿了抿唇:“那我问你,战场上,男的少吗?”
萧景南偏过头,不想与她辩论:“这不是一回事。”
萧倩仪气道:“怎么不是一回事?战场上一群,可以,王府里一个,不行?萧景南你是在说笑吗?”
萧景南一噎,沉了脸,直直盯着她。
萧倩仪不甘示弱,回瞪他:“说啊。”
萧景南叹口气,干脆挑明:“你跟阿兄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殿下?”
萧倩仪脸上一烫,一颗心又咚咚跳了起来,匆匆移开眼:“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
她说着站起身,径直往门口去。
“萧倩仪,你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他。你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他。”
萧景南声音又低又沉,态度不容置疑。
“我已经给父亲写过信了,殿下不是利用联姻成事的人,我们不必如此——”
“萧景南!”
萧倩仪愤怒转过身,气得脸色通红。
萧景南紧皱眉头,看着萧倩仪只觉懊悔,怪他说得太迟。
他放缓语气:“倩倩,阿兄是为你好。”
“为我好?”
“对,殿下已经成过亲,有过一妻一妾,与你不合适。”
“那是陆修,不是宇文玦。”
萧景南看她,点头:“是,若是陆修我兴许不会阻拦,可是宇文玦绝对不行!”
萧倩仪气笑了。
萧景南不理会她的讥笑:“倩倩,你听我句劝,我是不会害你的。”
陆修是专情的,宇文玦是无情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看得很清楚,他们不是一个人。
萧倩仪忍无可忍,怒气冲冲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甩了过去。
“你为何要查梁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