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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时她才知晓,宇文玦的胸口处竟有一处极深的剑伤。
战场上她见过的尸体、伤兵不少,还从未见过谁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后,还能好好活着的。
关于陆修究竟是如何死的,说法各异,她也无心深究,不感兴趣,只当他是一个南齐逃兵。
直到后来才知晓,那当胸一剑竟是他自己刺的。
有传言说,陆修自尽于三军前。
她终是相信了。
这样的人,又怎会叛徒呢?又怎会贪生怕死呢?
萧倩仪距离他们几步远便驻了足,就算他宇文玦不是叛徒又如何,如果他真对南齐这样忠心不二,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效忠北周呢?
还有……
萧倩仪蹙了蹙眉头,还有那个传闻里祸国殃民的玉蕊夫人,听说背弃了他,投靠了齐君。
听说他们……
萧倩仪想着想着,有些出神。
“你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太医令一把?”萧景南见红裙衫的人驻足不前,不由笑道。
剑伤刀伤最怕反复,宇文玦这次虽没生命危险,但若是不注意,伤口亦会变得棘手。
萧倩仪回过神,就见几人都盯着她瞧,脸蓦地就烧烧热热起来。
再瞧,唯独中间那个冰肌雪肤的人目光落在别处。
“不必紧张,方才不过轻咳几声,不碍事。”宇文玦说着就迈开步子,往大门去。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比冰雪还冷的样子。
萧倩仪无端涌上心火。
“是啊,不就走几步路,你们也太小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