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有陆修大权在握支持他,他自然敢借着酒劲杀了高浥,而无人敢吱声,可今生没有一个有力的倚仗,他也不敢冲动妄为。
梁婠微微叹气,这便是重生,利用已知的改变了未来,可一旦未来变了,反倒多了未知的束缚,未必结局就能一如所愿。
高潜如此,她亦是如此。
高潜今晚是真的醉了。
这般醉话连篇的,也没什么可合计的,还不如将他撵走,早点休息。
月份渐大,身子越沉,睡眠也越不好。
梁婠道:“今年败,明年开,只要花在,总能再见的。”
高潜收回手,笑了笑,不作声。
梁婠忽然记起一事,从屉中拿出一封信,递过去:“据崔皓所说,太医每逢为太后请完脉,都会回避众人,有一次他故意藏匿偷听,竟听到太后在询问陛下的头痛症。崔皓不懂为何这样的事儿要私下问,妾只让他继续留意。”
高潜道:“我已命人在太医署暗中调查,可是只有一份记录,便是平日所见,也看不出异常。”
梁婠叹气,果然是太后,做事够谨慎。
“陛下是怀疑妾骗你?不是中毒,只是普通病症?”
高潜瞧着他不说话。
梁婠道:“陛下可还记得,太后的佛堂的墙壁上绘着飞天图,近日妾在绘制佛像时,却发现明明是一样的画,可太后的飞天图上却多了一朵莲花。”
高潜眼眸一眯,偏头看向一边的飞天图。
“是这幅吗?”
梁婠点点头:“那年冬日妾与陛下一同困在偏殿,现在想想,其对应的位置就是佛堂,可佛堂却比我们所困的地方小了一些。”
“你怀疑佛堂里有密室?”
“妾想去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