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地碎玉收起来交给周太尉,一块都别少,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本宫!”
沅芷垂头应声,带着宫人四处捡着,生怕有遗落。
崔皓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恩。
梁婠轻哼一声:“你可别高兴太早,说不准就是你搞的鬼!”
崔皓颤着身子低下头。
高潜疲惫摆手:“周昀这事就交给你们了。”
太后揽着太子,郑重强调:“务必要查个清楚。”
两人齐齐应声。
高潜眸光冷沉:“此事未有结论前,不可妄议。”
稍作清理后,中断的宴席继续进行。
虽说主上禁止妄议,可嘴长在人身上,又一下这么多张嘴,怎么管,根本没法管。
曹若宓依旧与高潜同席,瞄一眼神情自若的梁婠,还真就不信与她无关。
再看下方与宴人也差不多情形,面上再装得若无其事,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控制得了?
她心口窝火,气恼地垂下眼皮跪坐着,彻底没了过寿辰的心。
梁婠微微抿了下唇角。
不就是流言蜚语吗?
常言道,耳闻是虚,眼观为实。
这不是更具有说服力?
大部分人埋头用着餐食,不乏有机灵讨喜的,适时出来举杯恭贺,在刻意的遗忘下,竟也渐渐恢复先前的热闹气氛。
高潜瞥一眼泰然自若的人,眉尾轻挑。
“孤的这碗羊羹,赏给淑妃了。”
只羊羹两个字,梁婠就要吐了。
又想恶心她?
梁婠扬扬唇:“陛下的赏赐,妾不敢独享,妾方才说了,要照顾好安定侯夫人,不如分一半给她?”
高潜冷嗤一声,倒也应了。
沅芷上前分食。
曹鹿云谢恩品尝。
梁婠盯着一半羊羹,一股一股恶心往外涌,咬了咬牙,端起小碗就要往下灌。
啪地一声,汤盅被人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