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很熟悉。
黄潆手中丝帕上的秀图,分明是这完整缠枝莲的一部分。
黄潆是北周的细作?
若当真如此,那更得帮助黄潆,至少从她着手,可以解答心中诸多疑问。
梁婠拿起玉玦,异常沉重,玉玦绝不是平白无故送的。
难道他真的没死?
张宣徽送的茶叶、北周赠的玉玦、黄潆手中的帕子……
她一颗心狂跳不止,又喜又悲。
不,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该武断草率。
它们必然是有什么联系的,她只要循着这些线索,一点点查找,一定会找到答案。
梁婠垂下眼,抚上小腹。
玉玦重新挂起来,只不过,这次挂在帐中。
——
暑气渐升,梁婠才从镜殿回来,倒也是不短的距离,走一路出一路汗。
自有孕后,越觉得比常人更热些。
湘兰早备好果品和茶点。
沅芷没闲着,将黄花梨木药箱收起来。
湘兰试了试温度,捧着茶杯奉上:“黄良媛可好些了?”
梁婠净了手,接过饮了几口,才道:“倒不似先前那么可怖,不过还需养一阵子。”
整个含光殿,除了湘兰与沅芷,其他人同外面一样,只知黄良媛养伤,梁婠得空便会去探望。
黄良媛受伤前,与淑妃关系亲近,是阖宫上下都知道的,倒也不稀奇。
高潜自有他的顾忌与打算,他不欲让旁人知晓,她又何必宣扬出去?
何况宣扬出去,对她并没好处。
只是,这样隐秘的事,湘兰又是如何得知的?
高潜是算准了,她不会不管。
思及此处,又不忘提醒沅芷:“那药膏可要仔细收好,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梁婠强调过很多次,沅芷不敢掉以轻心。
皇后寿辰,梁婠挑了一件自在观音佛像作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