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潆努力往后退着,眼圈通红,眼睛死死瞄着簪尖,抽泣。
“弘德娘娘,此事,嫔妾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似乎怕她不信,又道:“嫔妾每次去含光殿,淑妃只让嫔妾帮着做做胭脂香露,最多下午便离开了,至于承宠的事,淑妃也从不曾在嫔妾面前提起……”
她掉着眼泪,说得真诚,模样确实不像撒谎。
兴许是真的一无所知。
赵如心沉默瞅她半晌。
栗崇德不解:“这事你为何要问她?去女官处查查不就——”
话说一半,她收了声,慢慢回过味儿来,双眼泛光。
“你是怀疑她腹中怀的根本不是主上的——”
她连连摇头:“不可能啊,这事儿主上还能弄错?”
赵如心挑高眉梢,淡笑着站起身:“我去查过的。”
查过的?
栗崇德望着赵如心,赵如心也望着栗崇德。
似乎有什么瞬间意会。
栗崇德只觉得头皮发麻。
赵如心声音极冷:“即便不去查,我心里也有数。”
他要真的幸了她,又怎么可能有自己的事儿?
栗崇德没吭声,后宫恩宠,三夫人占八九,可是这八九,弘德一人便占七分。
倘若她说心里有数,那便是女官记录,也未必有她心中的准确。
黄潆缩在地上,想张口辩驳,却又不敢多说,只怕栗崇德又对着自己撒气。
显然,赵如心可不打算放过她。
“那贱人究竟怀孕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