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华点头:“正是,昨天还好,今早上越发的肿了,张宣徽本是想亲自来谢恩的,又怕那模样惊着娘娘,所以才让嫔妾代谢娘娘恩典。”
梁婠一听对湘兰道:“本宫那木匣中有一紫檀木小盒子,一会儿给张宣徽送去,那草膏对止痛消肿有奇效。”
湘兰应声,亲自去办。沅芷也将新烹的茶端上来。
黄良媛恭维道:“娘娘仁慈。”
梁婠摇摇头:“只能等她伤好,再致谢了。”
黄良媛道:“娘娘实在客气,不过一盒茶叶。”
梁婠品一口茶,才抬眼问:“赵弘德为何罚她?”
黄良媛看一眼沉默的宋婉华,犹豫了一下道:“宣徽之前只是敬婉,后来因为他兄长的缘故,封了宣徽,突然成为下嫔之首,自是会招人——”
“以往她见了林广训本该行礼的,如今林广训却得给她见礼,自是——”
梁婠紧紧捏着杯子,面无表情:“张宣徽的兄长是?”
黄良媛脸唰的一下白了,僵着唇有些不敢说话。
宋婉华也才反应过来,更是垂头不做声,袖子底下的手捏得死死的。
梁婠见她们一个个噤了声,不由失笑:“怎么?张宣徽的兄长是什么神秘人吗?”
黄良媛与宋婉华只匆匆对视一眼,又低下头。
沅芷在旁提醒:“昭仪娘娘在问话,良媛与婉华为何不应?”
黄良媛无法,只抬起头吞吞吐吐:“是,张宣徽的兄长是,是安远将军。”
梁婠停了好一会儿,殿内静悄悄的。
她放下杯子,微笑:“安远将军张垚,是吗?”
张垚,车骑将军陆淮的参军,亦是告发陆修通敌叛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