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垂得低低的,不停地请罪告饶。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实在是,实在是没拦住皇后娘娘——”
梁婠懒得再看,只收回视线,静静瞧着眼前人,好意帮他拉了拉被打湿且微敞的衣襟,看起来又乖巧、又委屈。
高潜眸色不觉阴沉得更厉害,蕴了十足的怒气:“皇后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皇后神情黯然,嗓子干涩地几乎出不了声:“陛下,妾确实有不敬之处,却乃不得已而为之。这后宫中如此多的妃嫔,您为何非要宠幸她——”
高潜打断,冷冷横了皇后一眼:“皇后这么喜欢往含光殿跑,是想和昭仪换换住处吗?”
梁婠低头小声地嘟囔:“陛下别气了,或许皇后娘娘是有要事找您,您不妨先去处理?”
说着手掌一个劲儿地将他往外推。
高潜捉住她的手,唇角翘起来,眸子黑黑的:“她若喜欢,就在旁边看着好了,也好叫她知道自己是多么乏味和无趣。”
梁婠猛吸了口凉气,这种事他不是没做过。
比她受到更大冲击的人是皇后,脸色难看,几近崩溃边缘。
当着宫人内侍的面,说出这种话,羞愤难耐。
“陛下与妾是结发夫妻,如今竟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当众羞辱妾——”
羞辱?
梁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被说了这么一句便是羞辱了,忍受不了了?
可曾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
何止是羞辱,那根本是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