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自那流言一事,谁还不知道曹相与她是忘年交。谁也都没想到那么个倔老头,提起这个小女郎,竟赞不绝口。
陆勖颔首,眉目温和:“去吧,路上慢行。”
梁婠刚迈出一步。
陆勖又补充道:“晚些时候你来北轩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梁婠低头应了声。
这几日,陆勖都住在北轩。
车上。
谷雨小声道:“尚书令大人去过东阁。”
梁婠会意,去了东阁,自然见过曹鹿云的婢女。
“她还是什么都不说?”
谷雨:“霜降什么法子都试了,就是撬不开她的嘴,那曹娘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梁婠看着她的表情:“明天过后,再去一个地方,说不定能寻到她。”
谷雨恨得咬牙:“她真是狼心狗肺,当初她要自尽,太师救了她,可她恩将仇报,害死太师!大人明明好言相劝,她却死缠不放,搞得所有人都亏欠她一样,当初就不该阻拦,让她死了才好!”
梁婠叹气。
前世,大司马的夫人曹氏,年纪轻轻,却郁郁而终。
以曹鹿云这个性格,曹氏被灭,又受陆修冷遇,很难不钻牛角尖。
梁婠不想提她,只抬眼:“大人那边可有信儿?”
谷雨摇头,前一刻还气愤,瞬间又变得愁苦。
太师府与相府离得并不远。
与太师府人来人往不同,相府有些过于冷清。
倒也称不上人走茶凉。
毕竟,曹相在世时,上门之人就不多。
府中人是识得梁婠的,看到她立马迎上来。
梁婠只带了谷雨和侍卫长进去。
灵堂里,曹丹青与周昀守着。
梁婠祭拜后,去安抚恸哭不止的曹丹青。
她状似安慰,轻拍曹丹青的背,声音极小:“曹相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