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对我那么大敌意。”
曹鹿云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迫不及待要入宫伴驾吗?”
梁婠静静瞧着她,只与她目光相对,却不说话。
曹鹿云更是笑得嘲讽:“你也不过是个邀宠献媚、贪图虚荣的女人,可惜他们一个个都被你的表象所迷惑——”
一想到大人为了梁婠屡屡越礼,她心里就止不住地恨。
还有昨日,阿父竟当众人的面说什么,生女当如此,还自愧弗如?那么自己呢?自己从小规行矩步、知书识礼、温婉贤淑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岂不是一句话,所做的一切全被否定了?
曹鹿云站起身,眼睛低低瞧她:“大人回来前,你最好离开太师府,至于去哪儿祸害别人,那不该是我担心的事。”
说完轻蔑地睨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梁婠默默坐着,曹鹿云背后的确有其他人。
她就这么一个人坐了许久。
“白露。”
曹鹿云很早就走了,屋子里却一直没动静,白露与谷雨正担心着,听到里面的喊声,忙忙进去。
就见梁婠背光坐着,整个人暗暗的,有些看不清脸上表情,可声音凉如冰水。
“她身边,除了霜降,还有谁更稳妥?”
白露垂着颈子,仅眼皮微微一颤,“是有一人。”
梁婠思忖了半晌,道:“让霜降照旧盯着她的行踪,去过哪里,见过何人,逐一不漏报给我,然后,命那人来见我。”
白露躬身,微微抿唇:“是,奴婢会晚些时候叫她来。”
梁婠闭上眼点头。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当日王延晟提到的贵人究竟是谁?
那不辞辛劳、几经波折都想要拿到的东西又是什么?
是不是只有她离开太师府,他们才好再次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