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默默一叹:“朝政之事,本不该妇人议论,可此事大人有大人的难处,与其顶着跑去风口浪尖上,不如暗地里能帮则帮。”
曹鹿云垂下了头,只是笑。
摆明不信。
梁婠看了眼杯中茶,真不该来,这茶不好喝。
曹鹿云有多固执,梁婠心里是清楚的,本也没打算能凭一两句话说动她。
可人有时最怕钻进牛角尖。
无意中生出旁的事。
那就危险了。
但凡曹鹿云在太师府住一日,她就不得不小心。
可谁知她竟这般……
梁婠不喜欢劝人,也不愿劝人。
曹鹿云情绪并不好,笑得笑得,眼圈都红了。
梁婠心思一动,不无感慨:“大人若真的只顾念这些儿女私情的,我梁氏又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她这才抬眼:“……是吗?”
梁婠郑重点头,陆修本就不是一个耽于情爱、色令智昏的人。
不止是陆修,前世那些遭遇,可让她看得透透的,就连荒淫暴虐如高潜,那也没见对哪个宠妃俯首帖耳的!
女子最爱犯的傻,便是妄想用情拿捏男子!
梁婠轻叹:“曹娘子有些事并非——”
“娘子,娘子不好了——”
梁婠话未说完,便被慌忙冲进来的人打断。
是曹鹿云带来的陪嫁,一如婢女,平日总是寸步不离跟着她的。
两人一同看过去,她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梁婠道:“发生何事慢慢说,如何大呼小叫的?”
婢女的脸也不知是急红的,还是冻红的。
她面有愧色,行了一礼,方道:“大人才从外面回来,奴婢听门口伺候的人说,大将军在营中被作乱士兵砍伤,生死未卜,皇后娘娘闻此消息,动了胎气,想是要早产了——”
曹鹿云猛然站起身,摇摇欲坠,呆愣一瞬,直奔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