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垂下头,默默叹气:“本该就是你要做的事,我为何要替你代劳?”
陆修只瞧着她的脑袋:“还是初时的主动更得我心。”
初时,有利可图,现在……这话,不想再继续下去。
梁婠一抬眼就对上他的视线,他像是守株待兔的人。
心跳只乱了一下,恢复如常。
梁婠轻叹:“你要将她送回相府吗,这般行径,岂不是摆明不听从……如何与太师讲?你跟我说凡事要隐忍,可这件事,你自己却——”
陆修大手一伸,将她从桌子的另一头抓过来:“我以为之前同你讲清楚了,却没想到你似乎完全没听懂。”
通的一声,梁婠猝不及防地跌到他跟前,一边吃痛,一边恨恨瞪过去。
“其他事,我并不十分在意,不过是形势所迫,唯独情之一事,事关我心,我为何要隐忍?”
“至于你,我不强求,并非不求,只不喜在此事上强取豪夺,但奉我为主、身心奉上,是你亲口承诺,我不管你当初真心,还是假意,既承诺了,就得做到!”
“做不到——”他话语一顿,笑了下,“你可以试试。”
梁婠被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讪然一笑,就连五熟釜里冒出来的都变成了寒气。
当真是被他偶然温柔的假象所迷惑,他骨子里从来没变过。
许是瞧她战战兢兢,陆修敛了目光,将她拖进怀里。
“婠婠,你所做之事,我虽不能助你,但会看护你。”
梁婠叹气,只能顺从地贴上他的胸膛、圈上他的腰,此时,将他激怒,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知道。”
她声音又小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