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动,倒也明白几分。
她屏退谷雨几人,空气愈发静了。
只瞧着曹鹿云,等她后话。
曹鹿云两颊泛红。
梁婠看她一眼,都替她紧张。
曹鹿云缓缓吸了口气才看她:“你心里没大人。”
这般直接,梁婠委实没想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曹鹿云:“你若真在意大人,根本不会是这种表现。”
梁婠略觉失笑:“那应是哪种表现?”
那笑,刺眼扎心。
曹鹿云心里生出不快:“我不信这段时间相处,你看不出来我的意图,可你毫不在意,我不明白,你既然这般不在意他,又何必霸占着他呢?”
她这么生气,梁婠可以理解。
曹鹿云:“你知道大人以前是什么样的吗,可自从与你有了牵连,外面将他说得多么不堪,可你从不顾及,丝毫没有收敛。在意一个人怎么会是你这样的呢?”
梁婠忽然忆起,曾经梁姣好像也对自己说过这么一番话。
“你想说你在意?”
“从我知道会与大人定亲,便开始在意,可是你,因为你横插一脚,他不止不在意我,就连本该属于我的婚事——都变得这么不堪!”
曹鹿云眼里有了水光:“这太师府本是我往后余生的家,可我却像个客人一般,提心吊胆住在这里,保不齐哪一日,就会被人遣送出去。”
“自古男子有妾室,也是正常,我也没想过要独占大人,可我不止形同虚设,就连属于我的名分,你都要夺走,要让我后半生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我做错了什么?”
曹鹿云红着眼圈,说到后面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