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了五味瓶,实在不是滋味儿,亦是看不懂,除了样貌过人,其它并不比她差,学识气度还更胜一筹,为何自己就这般不入人眼?
曹鹿云心中酸楚:“梁姬想要如何?”
梁婠抬起眼,望向远处,凉凉开了口:“冬日的院落,银装素裹,颜色寡淡,不如让她们给这漫长严寒增添点色彩?”
“是何意?”曹鹿云看着那双黑如浓墨的眼,后脊一阵寒。
几个仆妇也战战兢兢。
白露与霜降低下头。
梁婠瞥他们一眼:“曹娘子说得不错,你确实对他们管教得太松散,太师府中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万不可让他们带来歪风邪气。”
曹鹿云颤着唇。
梁婠声音平淡如水:“每个人各打二十板子,在庭院中跪着,天黑之前若是没断气,遣送回相府,太师府不需要这样的人。”
话音一落,几个仆妇脸色大变,先前那个更是疯了一般要冲上来,手还没伸到面前,冷不防被人一脚踹到廊外。
紧接着,有侍卫上前拖着几个仆妇往庭院中间去,顿时,满院子的哭嚎声,杀猪一般。
梁婠:“三十板子。”
曹鹿云似是冻僵。
梁婠看眼霜降:“陪曹娘子回屋休息吧。”
霜降应了一声。
梁婠绕过曹鹿云,目不斜视往前院去。
白露跟上。
站了许久,耳朵尖冻得生疼。
梁婠伸出手捂了捂,她是可以不用在乎,可太师府不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