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婠回过神,就见陆修低着头,扯起一片菊花瓣,突然忆起在云岩池,他在隔间里就是这么扯着兰花瞧的。
梁婠不由嘲笑:“本就开不了几天,再扯就秃了。”
陆修挑眉,慢条斯理:“我并非惜花之人。”
梁婠点头,确实。
陆修这才松开手,坐在她旁边,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晚饭,是在一起用的。
按理说,用饭时,妾室是要在一旁服侍,可自打来太师府,那些规矩并未遵循过。
太师是见怪不怪,曹鹿云惊讶过后,便垂眸用饭,不再多言。
在太师府,梁婠一向没什么话,此时更是沉默。
所以用饭期间,也就太师与陆修时不时说上几句。
用过晚饭,太师又让她给大家烹了茶,才放他们离开,看得出来,她与陆修不在的几日,老人家有些寂寞。
梁婠很是感慨。
天变得越来越短,再出门,外面已经黑透。
本以为回小院的这一路,就要一直沉默下去,不想身后的曹鹿云突然开了口。
“大人,妾身有几句话想说。”
曹鹿云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非但不轻浮,还很端庄,是标准的名门闺秀。
这种语气与口吻,是她不曾学过的。
陆修停下步子,并不奇怪,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说。”
曹鹿云说有话,却没开口,只看向梁婠,梁婠便看向陆修,这个时候她的确该退下。
可惜,陆修没看她,也没松手,对曹鹿云道:“之前是我疏忽,你刚来府,身边却没一个有资历的,所以,暂居期间,就让霜降去你的住处,听你差遣。”
霜降素日稳重老练,梁婠是知道的。
陆修:“我的事已说完,你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