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边走边说,“只是药材恐怕——”
梁婠了然,秋夕不懂药材,“最近府中忙着办婚事,等这几日熬过去,由我亲自来选。”
不过几日,秋夕瞧着明显比从前瘦了,虽然开这店并非是为了赚钱盈利,但她性子认真,是想将它做好的。
梁婠看过一圈,瞧着时间差不多,也不敢再逗留。
秋夕送她出门,往犊车跟前去。
刚拐过街角,就看见一个妇人缠着车夫与随从,哭鼻抹泪,好像在说什么。
那妇人是姚锦瑟。
梁婠提步,不紧不慢走上前,自那天主动上门后,也有几日不见姚锦瑟,只是不知她这次来是何目的?
“夫人——”秋夕跟在后面。
感觉到来人,姚锦瑟回过头,泪眼瞬间炸开一朵花,放开随从,直向梁婠扑来。
“女叔!”
梁婠离她一段距离时便止步不前,轻巧避开她的手。
秋夕也站了过来。
姚锦瑟自知失态,却无法顾及,只红着眼眶急声道:“女叔,大伯母她自尽了!”
梁婠像被人重重砸了一拳,脑袋嗡嗡作响。
她腿在发软,心也在颤,咬牙:“你说清楚。”
姚锦瑟擦一把眼泪,叹气:“那日女叔走后,大伯母便不吃不喝,我与君姑怎么劝都没用,上午迟迟不见她出屋子,不想进去一看,她悬了梁……”
梁婠又僵又冷,嘴唇在哆嗦,牙齿也在打架:“她,死了吗?”
“死了!”姚锦瑟吸着气,恨恨的,“女叔真的好狠心,为何要把大伯母往死里逼?”
梁婠已然听不见说话声,只是呆呆看着姚锦瑟的嘴巴一张一合。
“娘子——”秋夕眼疾手快扶住她,扭头对随侍说了具体地址,让其回府报信。
“奴婢陪您去送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