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已故太傅订下这门亲,但齐大非偶,梁府已今非昔比,坚持要退亲,现在想想,应是那生辰八字的关系。”
梁婠点头,这个她也想到了。
陆修拉起她的手,“我们也回去吧。”
梁婠不动,只望着他:“元少虞的那封信,夫主还留着吗?”
“是想起什么了?”
梁婠摇头:“就是什么也没想起来,才想看看的,夫主不是要去那栽着柳树的地方吗?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陆修淡淡一笑,将她抱起来放在案几上,伸手拉开小屉,从里面摸出一封信,塞进她手里。
梁婠讶然,国贼的东西就这么随手放着,是真不怕人看见?
对上她的眼,陆修一笑,“这里不会有别人,看吧。”
梁婠垂下眼,莫名开始心慌,一旦打开这封信,定会发现什么。
陆修瞧她不动,索性帮她打开。
老旧的纸上,字迹清晰,梁婠看呆了眼。
如果说陆修与阿翁的书写风格相仿,那么与元少虞的落笔收尾的细节处理几乎一模一样……
陆修一双黑眸瞧着她:“看出什么了?”
梁婠回过神,忙摇头:“没有。”
陆修叹气,抓起一张字帖塞进她手里,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你没猜错,我不止认识他,还是他教我写字的。”
陆修在她唇角边印上一吻,“以后别再对我心口不一。”
梁婠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番复杂的关系?
陆修的老师是元少虞,元少虞的老师是阿翁,元少虞又是被阿翁检举出周人细作的身份,然后被陆氏一族杀了。
周遭似雪海冰山,她冻得僵硬。
陆修从她的手里接过信与字帖,丢去案几上,“现在可以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