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梁婠拧眉问身后的婢女。
婢女脸上有些许迟疑:“听她所说,是有家人来了。”
家人?
梁婠皱起眉头,秋夕正是因为家里的人都没了,才在梁府签的死契,如今这哪来的家人?
难不成是春儿又来问她要钱?
可念着陆修的花瓶,梁婠还是决定先去他屋里看看,不然再过些时候,他就该回来了。
打破瓷瓶的婢女跪在地上哭得哽咽,管事在一旁也有些着急,看到梁婠,齐齐行了礼。
他屋中是铺了地毯的,可就是这么巧,偏偏瓷瓶摆放的位置,刚好没铺上。
梁婠走过去,俯身捡起一小块碎片,拿在手里仔细瞅了瞅。
她看了哭哭啼啼的婢女一眼,道:“此瓶并非什么前朝旧物,只是近来才烧制的,这种东西,大人是不会在意的。你也别哭了,去干你该干的活。”
梁婠看了一眼,就准备退出去。
“这碎片可要收拾净了,莫得扎了人。”
窗户大敞着,有凉风刮进来,吹得案几上书稿的纸页,哗啦啦地翻响。
婢女与管事,还趴在地上仔细翻找碎片,唯恐落下一星半点。
梁婠走到案几边瞧着,说来也是怪,太师府处处金碧辉煌,别院摆设布置也非同一般,怎么唯独他住的地方,竟这般……简朴?
梁婠惊奇。
再看一眼桌上的书稿,目光无意落在他写了一半的字帖上,梁婠小心拿起来,他的字那日来的时候她是见过的,可她发现这字的书写风格,竟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