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碰壁,现实逼得她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屈服,是以只好硬着头皮照猫画虎。
后来,许是她绣品物美价廉,有段时间倒也能卖出去几个,不想就这为数不多的生意,竟也能招人嫉恨,不知从哪儿来的市井泼皮,成日堵她,害得她根本没法卖东西,就算换条街还是一样。
崔皓心疼她,叫她别出门,也是这个时候,冯倾月知道他们的境况,不止借钱送物,还主动帮她介绍官宦女眷——
“娘子?”
轻轻的一声将梁婠从回忆中拽回现实,秋夕向前走了两步。
梁婠握着茶杯转过身,冲着秋夕微微一笑,“大团圆了,真好!”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你们在做什么?他是谁?!”
梁婠将杯子随手放在桌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隔壁的喊叫也有些刺耳。
“不是的,阿姣,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氏一手拢着衣襟,一手想去拉梁姣,就在快要触碰到衣袖时,却被梁姣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
“别碰我!”梁姣瞪着眼珠,歇斯底里。
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将梁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二夫人,竟会跑到茶肆与男人幽会!更不敢相信,这个与男人幽会的放荡妇人竟是自己叫了十多年的阿娘!
中年男人也是没想到半途会进来人,提着裤子倍觉脸面尽失,生怕这呼天抢地惊动更多人。
他局促而焦急向门外张望,却始终不见随侍的影子。
“我要告诉阿父去!”梁姣回过神,红着眼眶,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还不等她靠近,门却砰的一声抢先被关上。
“你不能去!”张氏半命令半威胁,也顾不上敞开的衣襟,两只手死死将她拽着。
“现在知道怕了?”梁姣冷笑挣开她,“你们做这恶心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啪地一声,梁姣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目眦尽裂,“你凭什么打我?!”
中年男人也有些怒了,“就凭我才是你的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