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捏紧了拳头,“从小到大,我只能做你允许的事,我是你女儿吗?我是一个人吗?我根本就只是个受你操纵摆布的人偶!是一个时时刻刻需要把贞操、服从刻在脑袋上的人偶!
我真是不懂,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
她说着话,眼泪扑簌而下。
啪地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梁婠被打得眼冒金星,倒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何氏气得不轻,浑身都在抖。
气氛骤变,一旁的张氏连忙上前,“长嫂!有什么话好好说!”回头又轻斥,“阿婠,你怎可如此顶撞你娘?”
梁婠肿着半边脸,泪眼模糊中看着张氏。
在这梁府中,她这婶娘一向慈善宽厚自居,偏人又长得圆润,比起瘦削寡言的阿娘,看起来更为亲切近人。
何氏正在气头上,一把搡开张氏,掀开被子拽起梁婠,急得去扯她的袖子。
梁婠被她扯得东倒西歪,只红着眼睛,静静看着。
一屋子人也是静静看着。
直到看到她手臂上醒目的守宫砂,何氏才如释重负,却依旧冷着脸。
梁婠表情木然抽回胳膊。
张氏看在眼里,语气放缓了不少:“阿婠,你一个未出阁的士族娘子,以后切不可再胡言乱语!”
虽然守宫砂还在,但这衣衫不整,何氏还是免不了心惊:“你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