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暗门这几年的交易都在这里了,交易名单请圣上定夺,至于这本来往账目,臣已经派人前去藏匿地点提取赃物了,清点之后,直接录入国库。”
听着马府尹的禀告,成宣帝点头,心情颇好,
“爱卿此事办的稳妥,京都治安交到你手上,朕甚是欣慰。”
“能为圣上分忧,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马府尹说着,眼角余光看了眼腰板挺直的白翰林,心思稍微一动,严肃的开口,
“此案能进展顺利,多亏白翰林辅助,若是没有他指点,臣兴许还得耽搁几日。”
“嗯,白爱卿连惊再吓,确实也辛苦了。”成宣帝看着小五低眉顺眼站在那里,弯了下嘴角,轻声安抚一句。
看吧,这就是宠臣,得亏他多嘴提一句。
“吓一跳是真的,辛苦谈不上。都是马大人雷厉风行,及时找到窝点,才能一网打尽,既稳定京都治安,也为圣上增加国库入账。”
白小五躬身一礼,一副正义言辞的嘴脸。
“行了,你们别相互恭维了,都有功,该赏。”
成宣帝看了眼账册,心里确实舒坦。小小一个暗门组织,区区三年,入账竟然高达百万两,简直暴利。
没想到替人报仇,帮人杀人越货的行当,竟然如此挣钱,比他这个皇帝都富有,他个人私库都没这么多现银。
成宣帝看着面前的两本册子,拿起那本名单,眼睛微眯,
这些人手头真是宽裕,出手就是万两起步,豪爽啊。
前几年,朝廷遇到灾年,一个个的跟先帝哭穷,就差穿补丁衣裳上朝了。
趁着册子在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能从他们嘴里抠些银子出来,填充私库。前几年朝廷为了赈灾,还欠戍边军一年的军费没续上呢。
马府尹汇报过后,看没他什么事儿,立马有眼色的告退了。
出了文德殿门,才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头看了眼白翰林,不得不赞叹,不愧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有恃无恐,随意的很。
不像他,待了一会儿,就两腿发虚。
成宣帝把册子扔在案台上,冲着小五努努嘴,“爱卿看看。”
小五也不客气,拿起册子快速翻看了一遍,又放到案台上,“不愧是有底蕴的百年氏族,真有钱。”
成宣帝:“……”
戳他心窝子是吧。
“戍边军这几年过的有点苦,特别是西北东北这些寒冷之地,到现在还拖欠他们一年的军费,朝廷国库空虚,只能勉强提供口粮,朕一直想把军饷给他们补上,奈何户部拿不出银子,爱卿有何良策?”
听着官家的询问,小五捻了捻小拇指,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馋那些世家的银子了呗。
“圣上忧国忧民,令人敬佩。臣虽然出身苦寒,但也愿付微薄之力。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那些百年簪缨世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臣愿为马前卒,作为表率。”
“爱卿忠君爱国之心,朕感受到了,去吧。”
成宣帝满意的摆摆手,看着小五离去,又拿起册子看了又看,脸色微沉。
一个个的都堪称富甲天下了,只有国库的钱袋子是扁的,穷的叮当响。
“汪总管,你说他们为何都非得跟朕对着干呢。”
听着官家的询问,吓得汪德仁一激灵,“圣上息怒,有白翰林出马,戍边军的军需应该没问题。”
臣子比官家富这种话题,让他一个内侍怎么回答?
亏得平时有白翰林陪圣上说话,排忧解难,让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省了不少心。
瞧瞧,官家轻飘飘的一句话,稍微不注意,就能把脖子上这颗脑袋弄丢了。
回头,他得跟白翰林处好关系,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果然,听到汪德仁提起白翰林,成宣帝心情立马好了很多,“白翰林确实不错,做事周到。”
“还是圣上眼光如距,一眼看出白翰林就是那千里马。”
您是伯乐,求您饶了我们这些小虾米吧?
如此一惊一乍,奴婢们受不住啊。
白小五回到府中,先去看了儿子和岳父岳母,又去探望母亲,把暗门被一锅端的消息告诉她。
“经此一事,京都会安静些时候,母亲出门也能安心些。”
听着小五带回的消息,白云溪眼睛一亮,“是不是有意外收获?”
一锅端掉一个组织,必定收获不少好东西。
“母亲猜测不错,暗门储藏的现银有一百多万两,这还是近三年的收益,至于以前有多少,已经无法统计了。”
白云溪:“……”
这么赚?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名单,都是这三年跟暗门做交易的人员,其中有不少朝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