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假以时日定然能赶得上哥哥王子腾。
有虞信这样一个义子兼女婿在,她自然也没什么要再仰仗哥哥,特别是要仰仗嫂子的,因此态度自然又不一样了。
王熙凤劝道,“婶婶一贯是那样的人,姑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过了也就算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总归现在有大表哥在,婶婶以后再也不敢轻慢姑妈的”。
薛太太心肠软,又一直记着早年王子腾对自己的看顾,听王熙凤劝,气哼哼道,“都是看在你叔叔的份上,要不然昨天就不会让她进门!”
王熙凤知道她这是听进去劝了,笑着恭维道,“真真姑妈宰相肚里能撑船,性子又好又慈悲。
不然怎么能得了这样好的儿女,马上又要得一个绝佳的女婿呢?”
薛太太笑着受了这一恭维,又叮嘱道,“你府上要是不忙,索性在这里再住两天。
陪我和你妹妹们一起去寺里上香,求个孩子,这才是顶顶要紧的”。
王熙凤笑着应了,又顺手包揽了出行的相应事宜。
薛太太感慨拍着她的手,“真真我们凤哥儿是个能干的,一个顶十个都不止。
姐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要是我能有你做侄儿媳妇,还天天在身边帮衬,别说苛待了,那是怎么疼都疼不够的”。
王熙凤就抱住了薛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姑妈现在也疼我啊,昨儿宝姐儿都吃醋了呢!”
薛太太哈哈笑了起来,“那就让她醋着去,她要是能得你一半精明能干,我也满足了!”
姑侄俩一边说着贴己话儿,一边往二门去迎接王太太,不想贾母却又带着贾宝玉和三春姐妹等来了。
薛太太只能一起迎了进来,又命丫鬟去请薛三老爷、薛三太太、甄太太过来。
薛蟠听说虞信一大清早就上差去了,自己连早饭都没吃,也急急赶着去了衙门。
待众人行礼寒暄毕,贾母便开口问道,“怎么不见黛玉她们?”
薛太太笑道,“本来以为今儿不会有客上门,想着昨儿她们都辛苦了,特意叮嘱她们多睡一会。
刚刚得知老太太和嫂子来了,已经遣人去叫了。
只姑娘家们梳妆打扮的,还得要有一会才能来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笑着点头,“正该如此,小孩子们就该多睡多吃,才长得好。
我在家中也是这般和宝玉、迎春他们说,身体可比什么劳什子读书认字要紧得多”。
女儿家也就罢了,宝玉——
薛太太下意识打量了一眼贾宝玉,十分嫌弃,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连早起读书都怕受累,能有什么出息?
没看到信哥儿都那么本事了,十八岁就中了武状元,二十四岁就做了锦衣卫指挥使,还天天卯时就起来练剑练刀!
过年那几天不许动刀枪,他就练拳!
连带着蟠儿也有样学样,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幸亏当初听了女儿的话,没弄那个“金玉良缘”,不然真要摊上这么个女婿,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还是女儿有见识!
贾母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一句话叫薛太太又坚定了听薛宝宝话的信念,又问王熙鸾今年多大了,在读什么书。
没说几句,薛宝宝三人到了。
薛太太虽则吩咐了叫她们今天多睡一会,但三个姑娘谁都不是好睡懒觉的。
甄英莲一大早就起来读书,林黛玉昨儿是和薛宝宝挤在一起睡的,也一大早就起来了,陪薛宝宝一起侍弄她那满园子的宝贝。
因着昨天没时间,今天难免活儿就多了,这才迟了一会。
三个姑娘见礼过后,贾母便招手示意薛宝宝靠近,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对薛太太道,“宝丫头越发出落了,怪不得有那么大的福气,叫太后娘娘亲自做正宾了”。
薛太太自是连连谦逊,贾母就笑着将腕上的玉镯褪了下来往薛宝宝手上套,“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怕闹腾,昨儿就没过来,想着今天来也是一样的。
这孩子的亲姨妈病了,免不得我老婆子代她疼疼宝丫头。
这个镯子原是我父亲出征时带回来的,给我做了嫁妆。
原也不值什么,不过就是个老物件儿,倒是能护得孩子们平安。
宝丫头,好好戴着,以后都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
贾母今天会亲自来,自也是看了羊太后的面子,但她做事就比王太太叫人舒服多了。
薛太太一听她说是老史侯打仗时得的,就知道绝对价值连城,顿时受宠若惊,忙道不敢受。
贾母强硬将镯子套上了薛宝宝的手腕,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都是一家人,宝丫头又是个可人疼的,姨太太不必外道”。
薛太太忙令薛宝宝谢过,命去请戏班子和女先儿来,又对贾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