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尝了一遍,吃得心满意足,也不问价格,豪气十足地吩咐道,“刚刚我吃过的,每样称五两,总共包三份”。
一份她们女眷在后院吃,一份给虞信和薛蟠在前院吃,再送一份给王熙凤。
女掌柜喜动颜色,忙吩咐伙计准备。
薛宝宝闲着无事,便与女掌柜闲聊,“你们家东西这么好,怎么生意不太好的样子?”
她刚进门时倒还有几个客人在挑选,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按理说正是生意好的时候,竟是再没客人上门。
女掌柜笑道,“我们请的是正宗的御厨,在宫里当过多年差的,每天做出的东西不多,价格又定的略贵了点,客人难免就少了”。
薛宝宝心念微动,御厨,她可还没见过活生生的御厨呢!
光从今天的点心来看,那位御厨的功夫就极好,味道且不论,花样就比她多,也比她做得精致,要是有机会讨教一下就好了。
正在这时,悦耳清越的佛号声在薛宝宝身后响起,“阿弥陀佛,薛施主,好久不见”。
薛宝宝惊喜回头,果然见许久不见的宝幢立在门口,合十朝自己微笑。
“大师!”
阿魏惊喜喊出声来,“你怎么在这?”
宝幢不紧不慢踏入店中,靠近,再次合十为礼,“贫僧今日无事出来转转,没想到竟碰到了两位施主,真是意外之喜”。
薛宝宝惊喜过后,上下仔细打量起他。
如今的宝幢自然不可能再像在神农山里般着僧衣袈裟,穿着淡青色的朱子深衣,用银线以暗针针法绣了菩提叶纹,乌发以银色发冠束起,除了眉心那一点鲜艳的清心石和手中的佛珠珠串,与京城的书生打扮得并无二致。
一个多月未见,他清减了些,脸色也颇为苍白,配着这一身书生打扮,犹如蒹葭临风,有种引人怜惜的病弱美。
薛宝宝顿时大惊,“大师,你又生病了?”
宝幢腼腆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片片红晕,“也不是生病,就是有些吃不惯宫里的东西”。
阿魏咋舌,“宫里的东西都吃不惯?我听人家说,宫里头那叫御膳,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宝幢瞥了薛宝宝一眼,面色更红,“在我看来,只有薛施主做的吃食,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薛宝宝,“……”
就突然想狠狠亲宝幢一大口!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做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还是位天天吃御膳的皇子!
这绝对是对她最顶级的肯定!
阿魏恍然拍手,“原来御膳也没有姑娘做的东西好吃啊!我就说姑娘做的东西那么好吃,怎么可能还有人比姑娘做的东西还好吃!”
又担忧道,“大师,你都吃一个多月御膳了,还没吃习惯?这都饿瘦了”。
宝幢温雅笑道,“无妨,薛施主和阿魏施主是喜欢这里的点心么?不如让贫僧略尽心意”。
薛宝宝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自己买”。
她话未落音,就听宝幢对来招呼的女掌柜道,“请你们的东家出来,贫僧想买下这个铺子”。
薛宝宝,“……”
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