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便道:“此事我会跟陶南山跟进下去。倘若陆家当真罪有应得,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不会替他们求情。但陆家总有不知情的无辜者,这些人总能保得一条性命在的。倘若当中还有你的嫡亲骨肉,我便不会让那些罪有应得之人牵连到他们身上。你的儿孙子侄中有不孝之人,你不理会也就罢了,但小辈当中应该还有不知事的孩童,挑一两个聪慧的,留在身边教导,你日后也能得享天伦之乐,不是好事么?”
陆栢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头:“算了。若真有好孩子,还是让他们留在亲生父母身边吧。我于他们而言,只是家人从未提起过的陌生人,何苦让他们受远离亲人之苦?若是想教学生,外头有的是好孩子。我也不指望有儿孙养老,我有你们这些好朋友,有宝顺、嘉树、吴珂、天佑他们这批乖巧的学生,也就足够了。”
谢文载知道他心中还是有顾虑,生怕陆家的事会牵连到好友们身上,也不再多劝。陆家的案子还未有定论呢,说什么都太早了,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他只提了个建议:“咱们几个老头子在京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若你们都无意起复,不如都考虑教几个学生吧?租宅子的时候,是不是该找个宽敞些的地方?就象在长安时那样,你我三人住在一处,腾出几间屋子来教书,也省得无所事事,空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