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家都败了,儿孙都坏了事,孙阁老一把年纪的人,伤心病倒也是人之常情,病重而死更是寻常。只要新君不曾违背父命,谁都挑不出错来。”
海棠抬袖掩口而笑:“哥哥说得对!可不正是这个理儿吗?皇恩浩荡,可孙阁老没福,又怪得了谁?”
海礁笑笑。可能是因为他上辈子做惯密探的关系,他对罪人的态度相当实际。只要能把对方的罪名公之于众,再把人弄死就可以了,是否明正典刑,反倒没那么重要。他不是那种非要追求程序正义的人。
如果皇帝不是非得护着孙阁老,那当然是让孙家父子明正典刑的好。可皇帝非要护着罪人,那内阁与锦衣卫也只能绕个弯子行事了。只要能把孙家势力连根拔起,让他们不能再在朝野间生事作乱,扰得大楚不得安宁,海礁一点儿都不在乎用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
海棠自然也不会钻牛角尖,挑剔哥哥与陶阁老用的手段。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嘛。
既然海礁跟陶阁老与金嘉树都有过沟通,想来宫中周太后、许皇贵妃与储君也都心里有数了,不会与皇帝硬对着干的。眼下就等新君继位了,只是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
海棠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哥哥,皇帝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他还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