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原本比海西崖更高更壮更年轻,这会子看起来也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了。他抱着海西崖哭道:“老师,学生舍不得您!您真的要走么?”
海西崖笑着拍拍他的头:“傻孩子,哭什么?你在长安好好干,做得好了,三年后说不定就能调入京中。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兴许还没告老呢,你我师徒还有再见之日。”
可蔡平还是哭得伤心:“学生难得有在老师跟前侍奉的时候。您离开长安之前,就让学生多到您面前听从教诲吧!”他虽然在长安有宅子,但已多年没人住了,只留了一个老仆看宅子。因他回来得急,宅子还没打扫出来呢,他宁可住进海家算了。当年他拜海西崖为师时,也曾在海家住过两年呢。
马氏不等海西崖发话,便已吩咐人去打扫前院二楼的房间了,连哪一间都特地指了出来。那是蔡平曾经住过的屋子,他最熟悉不过,那里的家具上,还有他年轻时淘气刻出来的印子呢。
蔡平连忙拜见师母,马氏慈爱地看着他,如同看着自家子侄:“这么急着赶路,路上没少吃苦头吧?你媳妇孩子呢?额听说他们都跟你去了肃州任上,难不成你把人丢在半道上,自个儿先回来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做事咋这么没有数咧?”
蔡平有些不好意思:“师母见笑了。学生的媳妇孩子都在后头呢,他们跟着何将军一块儿走,安稳得很,学生根本不必担心。学生的媳妇还给您备了礼物,一直念叨着要来给您请安。”
马氏心中受用,笑道:“额知道你们的孝心,用不着外道。这几日你先在家里住下,额打发人替你打扫宅子去。等你媳妇他们到了,你就搬回去。都不是年轻人了,还撒什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