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和他党羽的亏了,如今一心想要立储,又岂会自找麻烦呢?
谢文载只想冷笑,摇头又摇头:“吴门故生中,与他有类似想法的,只怕不在少数。当初我们一起受流放之苦时,哪里还记得什么礼法规矩,什么吴文安公的恩惠?只盼着孙家倒台,便已心满意足了。如今大家都不用再受苦了,也有人能回朝起复,实现自己的夙愿,反倒多了许多杂念。哪怕明知道自己的主张会害得吴皇后唯一存活的亲骨肉多病短命,也非要守那一套老规矩不可。谁知道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呢?大概还觉得,吴门故生这个名头,必须要支持拥有吴家血脉的皇嗣继位登基,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吧?”
海棠对他提议道:“表叔公,您要不要给陶阁老写封信?阿奶说,要给哥哥写回信,托霍家商队的人加急送进京去,提醒哥哥尽快帮老家的族人脱离困境。如果您今晚就能把信写好,那么咱们明早就能一起把信发出去了。”
谢文载苦笑:“我能跟陶南山说什么呢?我远在长安,什么都帮不上他的忙。”
海棠并不同意:“您是吴门故生中第一批被流放的人,后来的同伴们多有受你恩惠,才能在西北幸存下来。您只是没有回朝罢了,可您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不低。有些事,惹您愿意插手,未必就比不得那位礼部尚书说话管用。难道您不想帮一帮陶阁老的忙吗?如今只怕他也在为此烦恼吧?”
谢文载心中微动,沉默了一会儿:“你待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