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信使都受了伤。他们是连夜带伤步行了十多里路,才找到驿站,治伤、上药、包扎,再换了新马,继续赶路的。这一耽搁,便比黑衣人迟了一日。
他们也怀疑是黑衣人伤了他们的马,但没有证据。至于黑衣人是如何知道金嘉树的身份和住址的,那便连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了。
金嘉树在信中说,京中形势危急,他必须要尽快赶过去为姨母作证,不知道事后是否能再回长安,但无论结果如何,他认为皇帝都会尽力护他周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的。
金嘉树让海棠不要为自己担心,暂时替他保管好那些产业。倘若他不回长安,那这些宅子、店铺,还得托海家人帮忙处理掉呢。
他出发的时间预计是在明日清晨,城门开启的时候。那时城中大部分人还未清醒,他估计不可能回家来告别了,只能提前跟海棠说一声,让她放心在家等待自己的好消息。
金嘉树的信写得不算长,只尽可能将情况介绍清楚,省得海棠糊里糊涂的担心。可海棠看在眼里,却已清楚地了解到,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想不明白,孙阁老不是想要拿着许贤妃的所谓把柄来与皇帝做交易,好换取八皇子立储继位后,孙家依然在内阁掌实权,地位不变么?他让孙贵妃当着新年大宴的所有参加者的面,往许贤妃头上泼了这么一大盆脏水,几乎把皇帝的脸面撕下来了,他还觉得皇帝会答应跟他做交易?而八皇子也会容忍孙家继续掌权?
他该不是老糊涂了,真把别人都当成是泥捏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