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想起别的?”她瞥了祖母一眼,“阿奶还不是一听说吴珂的婚事有了波折,便立马把人请回来细问了?”
马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小声道:“那你们也用不着聊这么久……他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几句话就能说完了……”
海棠哂道:“我又不象哥哥跟他那么熟,说起话来无所顾忌。要是我张口就找他打听别人的婚姻大事,也太尴尬了,怎么也得铺垫一番,寒暄几句嘛。”
马氏听得合理,也不好再教训孙女了,只道:“等额们家买了新丫头,以后你身边就有人跟着侍候了。下回你再找金家哥儿打听消息,有个丫头在场,便不算是孤男寡女,不怕叫人说嘴。”
海棠扯了扯嘴角:“咱们家啥时候这么重视礼数规矩了?从前金大哥来咱们家,您可从没念叨过什么男女大防的话,如今倒讲究起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如今也大了,比不得小时候。”马氏压低了声音,“你要是在长安随意惯了,家里人自然不觉得有啥,可等到你去了京城,别人就要说闲话啦!你爷爷跟额都想着要在京城替你说亲,最好说个体面的好人家。京城的体面好人家都看重规矩礼数,万一人家挑剔你咋办?为了你将来好,你还是老实一点吧,宁可规矩严些,也不过是严上几年,等将来嫁得好了,你这辈就不用愁啦,额跟你爷爷也能安心!”
海棠抿着嘴,心里只觉得无趣之极。
她就知道,这辈子不可能不嫁人的,又不是进宫做女官,更不是出家做姑子,她身体健康,名声也好,根本没理由不谈婚论嫁。
但真要她盲婚哑嫁,跟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一起生活,她怎么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