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相看。那些陪嫁侍女的家人在把消息告诉麻尚仪的时候,其实已经表明过,不打算为难他了。
麻尚仪在马氏面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在仇恨常家,但并不是遇上个姓常的就要针对报复的意思。
这回真的是马氏想多了。
海礁听到这里,松一口气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所以这回就是阿奶自找烦恼了?还好二叔果断,亲自去找麻尚仪把话说开,不然他要是真的听了阿奶的话,大冬天赶路回直隶老家,岂不是丢了好好的差事,得罪了镇国公府,又自讨了苦吃?”
海棠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倒也不全是坏事。二叔原本总是躲着人,除了去卫学教课,偶尔陪二婶去探望她娘家亲友,就几乎不出门了,没有社交,也没有消遣娱乐,日子过得太压抑了。如今他跟麻尚仪把话说开,也算是了结了他与长安城里跟常家敌对人家的恩怨,以后应该能更轻松地过日子吧?”
她凑近了海礁,压低声音道:“二叔跟阿奶还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估摸着是指,麻尚仪会替他安排将来的前程,他在卫学里估计待不了几年了,很可能要正式成为军户。”
海礁吃了一惊:“这是怎么说的?!”海长安是正经官宦子弟,父祖都是走科举仕途的,若是成为军户,将来子子孙孙都会受到影响。这可不是能轻易决定的事!
海棠摇了摇头,她当时听不清,也猜不到麻尚仪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从马氏的反应来看,她疑心麻尚仪很可能是想报复常家,要拿海长安来做个棋子。
而海长安也答应了。
海礁忍不住“啧”了一声,烦恼地挠了挠头发。
然而,这是海长安自己做的决定,他又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