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机会对常贵太妃的嫡亲兄弟子侄下手了,还用得着让身边的心腹跑到两千里外的长安来,拿常家旁支的后人出气?”
马氏听进去了:“这话也有道理。不过太后娘娘在京城也不容易。别以为她做了太后,就一定有权有势了。皇帝又不是她亲生的,还不敬着她,连孙贵妃都敢给太后脸色看。太后还要瞒着所有人,护住七皇子和吴家人,心里不定有多苦咧,哪里顾得上报复什么阿猫阿狗的?常贵太妃倒是死得早,不用看太后的脸色过活。除了这个奸妃,旁人也不受太后的管呀!就算太后想拿常家出气,皇帝不答应,她又能咋地?”
海礁见祖母心情平复了下来,也有胆子说话了:“孙儿跟小妹到金家的时候,二叔已经跟麻尚仪聊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方才孙儿没来得及细问二叔,见二婶担心地等着二叔,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得都快哭了,就没好意思多言,先让二叔回屋去了。一会儿等二叔吃过饭,他就会来向阿奶说明原委的。您且别担心,赶紧用了饭再说吧。”
马氏忙道:“你二叔是该先安抚了你二婶再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连儿子都开始读书习武了,他还能瞒着家里人去做这么鲁莽的事,平白叫他媳妇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回头额得跟你们二婶说说好话,免得她生你们二叔的气。摊上这么个大胆鲁莽的男人,她也太辛苦了!”
一场风波暂时消弭于无形。海礁抬头与小妹海棠对了个眼色,都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