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逃脱罪责,他却是不肯的。等到开堂审案那一日,他肯定要叫金家二房的人知道厉害,把该交代的罪行都交代清楚不可!”
金嘉树若有所思:“这案子拖得时间长了,只怕会太过引人注目。”只要仇人能罪有应得,他心里是不希望有太多人知晓自家发生的事的。
海礁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你若有什么话想说,只管去拜访黄知府。你是苦主,到时候他肯定要问你的意见。”
金嘉树抿了抿唇:“我伤好了之后,一直没有前去拜访知府大人,实在是太过失礼了。等我明日备齐了礼物,定要上门请安去。”
海礁笑了:“你要备什么礼物?我替你采买去?”
金嘉树连忙婉拒:“不用劳烦海哥了,我找周小见帮忙就行。”
海礁今晚已经是第二次听他提起这个名字了:“你说的这个周小见,就是那个高高瘦瘦,有点黑,办事很机灵的少年吧?我记得他最有眼色,身手也很灵活。虽说眼下还不到年纪,但将来进了军中,定是做斥候的好料子。”
金嘉树的心情平复了些:“是,我也觉得他最能干。可惜他家里有身体不好的祖母,还有个年纪很小的幼妹,生活颇为清苦。他父亲留下的军中名额又叫他堂叔袭了,未必乐意还给他。他前程未明,家里又清贫,光是祖母生病吃药,每年花费就不少,光靠在街上替人跑腿办事干零活,又能赚几个钱?若是到我家里来做事,连他祖母小妹的住处都有了,他再把家里的房子赁出去,多少添个进项,岂不是比他一直留在街上跑腿打杂要强?”
只是周小见的祖母坚持要让孙子袭了亡父的军职,迟迟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