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友,以及乡间的左邻右舍罢了。无论是他的父亲继母,还是亲友邻居,所思所想,都与西北的人大不相同。他不能露了怯,叫人以为他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周奕君来了海家一回,还在海家吃了晚饭,才离开了。没得两日,海礁就听说他去了老军师家中请教,基本就住在庄子上了。海礁自己也忙于卫学的功课,顾不上再出城找周奕君玩耍,只是偶尔会遇上唐蒙,聊上几句,知道些军中的消息。
有一日,唐蒙忽然截住了他,问:“你们家好象跟周家三房是姻亲吧?周家三房好象有麻烦了。”
海礁怔了怔:“什么麻烦?你可是听说了什么风声?”海家人近来忙碌,祖母马氏已有些日子没跟姨奶奶周马氏联系了,就连马叔马婶夫妻,都没顾得上去看女儿女婿。
唐蒙便压低了声音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事,我也说不好。反正……你们家跟他家是亲戚,自个儿去问吧。我只偷听到家里长辈们说,这回周家三房可能要倒霉了,还是那位老夫人惹的祸。为了这个,我们家老太爷特地跟伯娘打了招呼,让她在外头继续礼佛,暂时不要回来呢!”
唐夫人从前与周家三房马老夫人相熟,如今虽说已经反目,但早年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唐家生怕她会再受牵连,拖累唐家,才宁可让她继续在外地待着。
海礁暗自心惊。据他所知,唐夫人带着女儿出门都快一个月了,差不多该回来了。以她跟马老夫人的关系,唐家都怕会受连累,马老夫人到底又出什么夭蛾子了?!
他不敢大意,忙谢过唐蒙,便立刻加快脚步,朝家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