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种新粮来着。无论将来的都指挥同知是谁,平白无故的也没必要得罪陶大人吧?他就算要与人争权夺利,也犯不着跟区区七品的都事过不去呀?爷爷只要行事谨慎些,应该不会有事。”
马氏叹了口气:“希望如此。不过,若来的人当真是山西的将军,额们再咋样打听都没用了。没打过交道的外人,天知道是个啥脾气?讲不讲人情?额还是劝你舅爷,赶紧给儿孙安排好新差使要紧。不管差使乍样,能占上就好。眼下先求个稳当,前程日后再说。只要马路元、马路升都有了稳当的前程,他就可以放心退了。他那老毛病再不好生养着,不定啥时候就瘫在了炕上,再也动不得。他与其担心儿孙,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咧!”
虽然海棠的猜测听起来很靠谱,但马氏并没有马上给兄长送信,只暗暗记下此事,夜里与丈夫海西崖独处时,再厚着脸皮找他打听去。若是海西崖也不知道,那她就想办法再去镇国公府找几位夫人们打听。这不仅仅是为了兄长马玉坤,也是为了她的丈夫海西崖。哪怕将来接替周四将军的人不会为难海西崖,她也希望丈夫在衙门里能过得顺心些。
马氏给自己找了新差使,海棠见自家祖母挺有干劲的,便由得她去了。
次日清晨,她穿戴打扮好,禀告过祖父祖母,便带着葡萄出门,与隔壁陈千户一家同行往城门口去了。
在东城门外,她依依不舍地与彭玉琪道了别,目送后者上了马车,与陈家人一道远行离开,方才与周文君结伴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