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能在亲戚面前给他这个老父丢脸呢?回头看到海西崖与马氏一副习已为常的模样,他心中更觉窘迫,知道长子在继母的娘家亲眷面前失礼,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他从来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日却感到非常尴尬,心中只怨恨继母教坏了孩子,连累他脸上无光。都是马老夫人的错!
海家一行人告别周世功,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刚离开周氏宗族聚集的前街,马氏就忍不住抱怨:“姐夫不成了。证据都这般明显了,他还优柔寡断的,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将来没法指望他能压制住马老夫人了。额大姐又处处听他的,今后怕是还有得熬!”
海西崖还算平静:“只要周氏宗族能将马老夫人困在内宅,不许她再过问三房庶务,三房的钱财不再莫名其妙地往外流,靠着家中剩下的产业,维持生计应该不难。就算账上有点亏空,有族人帮衬着,大姨也有几分才干,慢慢地就能恢复过来了。倒是周姐夫这个性子……着实不适合再待在军中管事,让他回家坐镇大局、教养子孙也好。他那个长子不争气,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还不如指望孙辈呢。”
马氏十分赞同丈夫的话:“周晋浦自小就眼空心大,额早就知道他成不了事!”
海礁在旁憋了半日,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爷爷,阿奶,姨祖父说的那件事……颍川侯府二房太太想要让颍川侯世子到西北来历练什么的……会不会有别的打算呀?”
海西崖笑问孙子:“你觉得她会有什么打算?”
海礁咽了咽口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点明。
海棠果断替他做了决定:“阿奶曾经跟我说过,周家三房的姑太太嫁给颍川侯的兄弟,却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侯府世子之位。她该不会想把颍川侯世子弄到西北来,借刀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