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她老人家。”
她带着帕子离开了,没有再留在门边偷听,任由马婶婆媳祖孙继续与彩绢说话,自己则到了前头正院去。
海西崖刚刚到了家。马氏替他脱下外出的官服,随手交给崔婶挂起来,又拿了暖和的家常棉袍给丈夫换上,顺便把彩绢的来意说了。
她道:“大姐似乎很为难,额想去瞧瞧她。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她都放话说病了,娘家人不去瞧一眼,倒象是没人在乎她死活似的,日后周家人越发要轻慢她了。”
海西崖道:“那就后日过去吧。后日我休沐,我陪你走一趟周家三房。你们姐妹自说去,我正好与姐夫谈一谈。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做了马老夫人的帮凶,此番再心慈手软,便连他都要被族人厌弃了。他虽是周家嫡系,却不是边军出身,平日又只是挂个闲职,少与军中人士结交,不懂边军的忌讳。有些事是外人做得,周家人却做不得的。周家三老太爷虽然退得早,但也曾是战功赫赫的名将,执掌后勤时期更是清正廉洁,从未落人话柄。他生前受人敬重,怎能在死后为妻儿所累?我当年也曾在老将军手下做事,得他关照多年,怎么也要尽一份心力。”
马氏闻言笑了:“好,那额就等老爷休沐再过去。正好也趁这一日的时间,到外头打听打听周家族里都是如何议论的。若能知道镇国公府的意思,那就更好了。”
这时候海礁正好从外头进来,听到这话便扬声道:“我方才在外头看到街上有大队车马经过,往周家前街去了,好象是周大将军家的小姐进了城。阿奶若是想问镇国公府的意思,不如派人去问候一声文君小姐?”
海棠跟在哥哥后面,连声附和:“是呀是呀。文君姐姐当初可是受了伤的,才没能跟我们一块儿回长安。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她的脚伤应该好了吧?我真担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