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们家宝顺告诉老军师的。你不是吩咐马有利父子去办这个事儿么?想必是宝顺给他们帮了忙。今儿一大早,宝顺就到别庄去了。”
周马氏顿时噎住了:“啥?”旋即反应过来,再也顾不上替丈夫喊冤了,开始担心自己,“老爷不会发现真相吧?要是他怪罪到额头上……”
马氏哂道:“额就是告诉你实情,叫你心里有数,别在家里乱说话。如今老军师把这事儿推到长安玻璃作坊那头了,在别庄建作坊的事,也是你那后婆婆的心腹透露的。如果她的心腹不肯认,就当他是说漏了嘴却厚着脸皮推卸责任好了。总之,你就说只跟额提过别庄过户的事,额拦着不许,还吵着要找大哥大嫂去周家族中闹,你为了息事宁人,费了许多功夫。这样,就算是老军师精明睿智猜到了你后婆婆的打算,也与你无关。不是大姐你泄的密,姐夫就怪不到你头上了。要怨,只能怨他们自个儿行事不密,用人不当,才会走漏了风声!”
周马氏顿时安下心来:“这个说法好,额回去了就这么说!”很快又想到,她今儿晌午特地跑到妹妹家里,也可以说是听到了老军师的怒斥后,赶来打听妹妹的口风,看海家人对此事已经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至于周世功会不会因为连襟海西崖与长安玻璃作坊中的玻璃匠关系密切,而怀疑他走漏了消息,周马氏就顾不得了。反正是周家三房理亏,周世功还能上门来怪罪海家人不成?
周马氏忍不住掩口偷笑:“这事儿说到底,是阿家强行要夺额嫁产,才会惊动了妹妹一家,又泄露了消息给老军师,都是阿家的错,与额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