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把身契送过来,可她现在好象忘了这事似的,至今还没去衙门过户上档,将这房心腹真正转送给妹妹一家。马氏并不在意,拿马婶她们当崔家人一般使唤,但海棠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凡事都会提防葡萄三分。
海棠招呼兄长在外间的小炕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哥哥慢慢细说,那几个杀手是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有人对他们下了毒手?”
“谢表叔公告诉我的消息,他没提人是怎么死的。”海礁叹了口气,“我在长安虽然住过半年,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今我初来乍到的,什么人都不认识,想要打听消息,也不知上哪儿打听去,只能指望长辈们透露一二。可一旦长辈们不肯说,我就没办法了。”
海礁眉头皱得死紧,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尽快在长安建立自己的人脉。那样好歹在他需要情报的时候,不至于束手无策,只能恳求家中长辈们告知。
海棠觉得,建立人脉与情报网是以后的事了,慢慢来即可,不必着急。眼下还是先确定一件事——金嘉树是否已经将他隐藏的秘密告知周家人?
如果他已经说了,周家人也知道要如何应对,那海家兄妹是否知情并不重要。侦查凶手与幕后指使者,这些事知府衙门与周家会操心。海礁不需要为了这个案子发愁。
他更需要去打听的,是另一件事。
海棠问海礁:“你昨日可问过金嘉树,对他一家不利的是不是孙家人?还是另有仇家?杀手们之前又是藏身在何处的?为何有胆量敢在大白天杀人,还觉得自己能逃脱?剩下的第八个杀手又在哪里?那六名杀手是被灭口了吗?在长安地界上,居然有人收留这八名杀手,还能轻易伸手到长安府衙的大牢里杀人,未免太厉害了吧?此人与周家是什么关系?周家是否知道他的存在?”
海礁倒吸了一口凉气,思路顿时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