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松了口气。
海礁道:“我没听说有什么幸存者。若不是我觉得许嘉树说话时听着耳熟,我只会觉得他上辈子已经死在昨晚的劫杀中,根本不认为他能逃出生天。”
因此,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想多了:“他是遵化州的人,距离永平府也不远,会不会是我听惯了爷爷和崔叔他们的口音,才会觉得他说话耳熟?”
海棠哂道:“爷爷几十年来说的都是标准官话,崔叔的口音更明显,但与许嘉树用辞习惯差别很大。你怎么可能会觉得他们说话语气相似?”差得远了好吗?
海礁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想不出来了吗?所以什么猜测都要试一试。”
海棠歪了歪头:“算了,我们暂时别考虑许嘉树的问题了。你既然觉得上辈子认识他,以后相处得多了,熟悉感加深,就迟早会想起来的。现在我们先换个角度来考虑这桩案子。许嘉树十分忌讳金家二房,不想让他们前来办理金举人的后事,却又不承认自己是金举人长子,这是什么缘故?金家二房也没有多厉害,那许嘉树是因为什么才忌惮他们的呢?”
金家二房没有财,没有权,没有势,许嘉树怕他们什么?他们来到长安,又能如何威胁到许嘉树呢?
海礁沉吟片刻,道:“我是不知道这个金家二房有什么依仗,能让许嘉树连亲爹都不肯认,万贯家财也说放弃就放弃,但是……金举人的名讳给了我一点灵感。”
他看了妹妹一眼:“许太后的名声一直不错,最为人诟病的就是对前夫亲族的过分纵容与抬举,让他们过得如同正经外戚一般风光。而那家的两兄弟,一个叫金鑫,一个叫金淼,是不是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