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海礁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道是贤妃与孙家有仇,她前夫长子之死,与孙家人脱不了干系,因此她深恨孙贵妃与孙阁老,在皇帝面前也没隐瞒过。她成为太后以后,还曾在宫宴上对新君提起死去的长子,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海礁叹道:“大约许太后是太过挂念这个早夭的长子了,她甚至抬举了前夫的兄弟子侄,让他们做了官,送了他们一场泼天的富贵。不过那家子暴发户,烂泥也扶不上墙,竟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被孙家人几句话就哄了过去,反过来给许太后添乱。等许太后对他们寒了心,不再关照,他们就被打回了原形,再后悔也来不及!”
对前夫家人的过分抬举,大约是许太后最为人诟病之处。不过没造成恶劣的后果,新君也没有计较,只是给京城权圈贵添了几年的谈资罢了。海礁如今回想起来,也只当成是个笑话,随口一说就抛到了脑后。
闲话暂且不提。不久,周家那边已经打点妥当,京城也有消息传来,太后已经向皇帝开了口,重提追封陶慧太嫔之事。母子俩抱头痛哭一场,前嫌尽释。皇帝还派人给已经出发走到半道上的和谈使团送了信,让他们给周家人捎去几份赏赐,以示对太后亲族的恩典。
一切顺利,只需要等和谈使团到达高台所,肃州这边就可以安排人悄悄将谢文载他们送过去了。为了不引人疑心,刘恪仁还奉命先一步到了高台所,“指导”当地军民栽种玉蜀黍。过后海西崖会前去“接手”此事,顺道将“幕僚”带上。
海西崖、谢文载、曹耕云与陆栢年都在打包行李,预备高台所之行了。
使团抵达消息传来的次日清晨,海家众人正准备出发,前院大门忽然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