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大半个月了,他脸上的伤还没好。每日敷药脸上花花绿绿的,被揍歪了的鼻子疼得钻心。
这笔账,暂且记着。以后定要一笔笔还回去。
颍川王世子妃见丈夫不说话,又低声道:“冀州已经大乱,太子此去,要是彻底留在那儿,就好了。”
颍川王世子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那个病秧子短命鬼,就是不去冀州,也活不了几年。”
“能死在冀州,就更好了。徐靖最好也一并死在冀州。”
“国朝不能没有储君。和皇室血缘最近的,除了徐靖,就是我。到时候,只要能说服皇上,立我为太子,这大晋天下,就是我的了。”
颍川王世子妃娇媚的脸孔有些不自然:“你说得倒是轻巧。不说别的,就算一切如你所愿,太子和徐靖真得回不来了。留在京城的藩王世子也有五个。皇上未必就会选你。”
颍川王世子又哼了一声,看着颍川王世子妃的眼神里透着阴狠疯狂:“我连媳妇都送到他龙榻上了,他不选我选谁。”
颍川王世子妃:“……”
颍川王世子妃全身一震,脸孔迅疾涨红,然后又泛白,泪珠倏忽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