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是她奶奶的牌搭子,偶尔会来她家里打牌。
他们一起打牌的时候,就会各种闲话家常,她对于卫老爷子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印象,就是从那里来的。
可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卫老爷子是不便于行走的。
如果卫老爷子不便于行走,不怎么出门,那么在公园里头那个给他们编小金鱼的人是谁?
沈珂心中一惊,腾起阵阵荒谬感。
她是怎么一直认为那个人是对门住着的卫爷爷的呢?
那是因为,当时她去公园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的孩子都管那老头儿叫卫爷爷,当时她并没有上前排队要小金鱼,可是老爷子哼哼唧唧的走过来,硬是把一条小金鱼塞给了她。
他还叫了她的名字“小珂”。
沈珂想着,不寒而栗。
“小珂,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地址一会儿让我孙子发短信给你,你有空来玩啊!一定要提前说,我好给你蒸甜板。”
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苏奶奶显然中气十足,身体还硬朗得很。
沈珂脑海中的“小珂”,同苏奶奶正说着的小珂重叠在了一起。
“好”,沈珂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了齐桓,“所以阮敛宁的第三条遗言,就是这个意思么?”
“如果那个给我小金鱼的人,不是卫老爷子,那是谁?传说中的阮敛芳吗?”
“那时候还是夏天。朱獳案发生的第二天傍晚,我去了公园得到了小金鱼,然后回家看到了雷烈死亡的电视新闻。”
“阮敛宁想说什么?他想说在二十年前,朱獳案发生的时候,阮敛芳就在南江市,而我还见过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