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等沈珂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上了盘山路。
这座墓园在南江价钱贵得颇有名气,安葬在这里的人,兜里多少有些碎银子。
沈珂的一家子人,除了她跟舅舅陆曳之外,全都在这里了。
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仿佛一点点的向着地球靠拢,要直直地撞上来一般,整个墓园都被照得格外的清晰。
七月半的时候大家才烧过纸钱,所以到了八月十五,这便几乎不怎么有人过来了。
沈珂抱着菊花,看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蹲在外祖父外祖母坟前絮叨的陆曳,无语地走了过去,“舅舅怎么又穿成这样,一个不慎就要成为都市传说。”
大半夜的在坟头上穿得黑飘飘的,被人瞧见不是撞鬼是什么?
陆曳哼了一声,擦了擦墓碑,“爸,你看啊,沈珂嘴巴这么毒,就是遗传到了你老人家的不良基因。”
沈珂没有见过外祖父,只是从妈妈还有舅舅口中听说过,说他老人家嘴巴其毒无比,连过路的狗都要被他毒上一嘴。整个人那就是个移动的生化武器。
沈珂没有理会陆曳,沉默着将叶朗准备的好的菊花,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挨个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