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那只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沈倾瞬间想起了之前季宴礼带着她跳窗后的场景。
说到底,季宴礼也是为了避免她受伤害,才会被碎玻璃扎破手臂。
“三爷的胳膊,严重吗?”
沈倾盯着季宴礼的手臂看了半晌,忽然神情严肃的问了一句。
季宴礼的手臂要是真有个好歹,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季宴礼抬眸扫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不严重。”
沈倾莫名一噎。
伤口深得都能看见骨头了,怎么可能不严重。
沈倾紧绷着脸,沉默道,“三爷会受伤,也是因为我。那日若不是因为三爷要顾及我,三爷也不会因此受伤。”
“三爷待我恩重如山,我却不能及时替三爷分忧,还拖了三爷的后腿。”
沈倾颇有几分自责道,“三爷能把我送到医院,已是大仁大义,现在还亲自陪我吃饭。”
沈倾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讷讷自语道,“陪我吃饭事小,如果因为此事耽搁了三爷时间,属下会心生内疚。”
主要还是季宴礼知道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她发烧的时候又狗胆包天的又是戳季宴礼的胸口又是言语放肆。
跟季宴礼吃饭,她总觉得有压力,饭菜嚼在嘴里也失了几分味道。
季宴礼眉目冷峻,轻扫了沈倾一眼,干脆搁下筷子听她说。
沈倾莫名紧张。
她咽了口口水,一脸紧张,“三爷,可是属下说错话了?”
这话一问出口,沈倾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神特么的说错话了。这不摆明了证明自己心虚么,也不知道心虚个啥。
季宴礼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黑眸瞧着她,“你继续说。”
沈倾觉得自己不光后背疼,脑仁也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