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那么你就继续回去做守卫吧,北门……北门太危险了,不适合你。”
“去守南门。”
说完,城主就带着亲兵走进了监狱塔。以他的身形要通过塔门还得弯腰侧身,近乎蜷缩着。
原本守在外面的卫兵连忙跟上。
只留下巴克一个人在外面懊恼。
他现在已经不是卫兵们的长官了,一朝打回原型……不,甚至更差。
“南门……”
在斯昆镇,南门守卫就相当于养老的闲职。
哪怕是在城门守卫序列里,都是意味着没有前途的存在。
巴克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如果能回到北门,继续抵御各种流窜的匪徒,说不定还有机会积蓄战功,重新提拔起来。
但现在被直接发配到南门,那可真是没有指望了。
好在城主没有下令剥夺他的军职身份,也没有按战败罪处理他割去犄角,现在的结果就算是不错的了。
无奈,巴克只能一边抱怨着放火之人,一边灰溜溜地前往治所,领取自己的新安排。
……
监狱塔内,一片狼藉。
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热浪打着旋,卷起灰烬和尘埃。
扑面而来的焦臭味呛得士兵们直咳嗽。如果可以,他们并不想现在就来调查这个地方,奈何城主就走在最前面。
这个沙克人像个没事人一样,粗壮的气流从鼻腔中吸进又喷出。
似乎灼人的空气和灰尘不能对他的肺造成丝毫的影响。
城主就这么站在已经焦黑成一片的监狱塔大厅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凯,”有人突然开口:“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是一个一直紧跟着城主的沙克人,看起来瘦小又佝偻。
后面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卫兵们还好,他们都没什么机会和城主见面,不熟悉这些大人物;亲兵们此刻却是心中惊讶。
他们在今天之前,其实没有见过这个城主身边的沙克人。只是估摸着他既然能跟在城主身边,想来也是深得信任的幕僚。
但再怎么有心理预期,亲兵们也没想到他居然敢直呼城主的名字。
城主本名穆凯,只是作为一个有自己称号的伟大战士,人们要么尊称他为“大山”,要么就以官职“城主”相称。
能够直呼他为穆凯的,要么是极为亲近的朋友,要么就是他的上司,否则就是一种冒犯的举动。
城主的上司是谁,那不就是女王石魔么?
这个沙克人明显不是。
但看城主对他的态度,又不像关系多好的样子。
“怎么处理……”城主没有回头,“那些人自称为骸骨团——你是问我怎么处理骸骨团,还是怎么处理断角人?”
“这两件事难道不是一件事?”
“你不用和我装傻,”城主的话里依旧没有感情波动,“在我看来是一件事,但是在你看来却并不是。”
“也许吧。”瘦小的沙克人笑笑。
城主没有理会他,转身上楼。
其他人连忙跟上。
城主上了几层楼,又停了下来,四处查看。
亲兵们心中再次疑惑,这里还属于监狱塔的下层,而关押无畏托拉的是在顶层,战斗也主要发生在上层和顶层区域。
城主大人要调查骸骨团,在这下层逗留干什么。
监狱塔虽然是砖石结构,但经过火焰炙烤,不少地方还是有开裂的迹象。
以城主的尊贵,能亲自来探查就已经显得极为重视,但并不适合在这里浪费时间。
亲兵们并不敢贸然提醒,他们清楚城主的性格。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大山阁下其实是个极为暴烈的人,只是平时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至于把自己的子民也当做敌人对待。
然而,那个瘦小的沙克人又开口了,代替他们说出了疑问:
“穆凯,这里是下层,我们应该去顶层……”
“闭上你的嘴。”城主打断他,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情感。
——那是戏谑。
“我曾听闻,在上古之时,平皮人会割掉自己的生殖器,把自己献给他们的王,服侍王的女人。”
“他们中有的只是为了苟活下去,也有的获得了享不尽的富贵甚至权力。”
“但从他们割掉那玩意的当天起,他们就不配叫做男人了。”
“人们叫他们为——‘太监’。”
“这里是我的城镇,还轮不到一个太监来指手画脚。”大山穆凯冷笑道:“我说的对不对啊,巴彦?”
被称作巴彦的沙克人状似不经意地扶了扶自己头上裹成一圈的布巾,笑道:
“穆凯你如果是问我关于‘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