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本来没打算刷业绩的。
他还好心地给其中一个帮众挪了挪位置,这样能睡得舒服点。
三人就这么出了青羊街。
黑夜里,晋生已经在一路的颠簸中分不清上下左右了。
只是这绑架了自己的二人似乎目的明确,朝着一个方向径直地走去。
“嗷嗷~“
晋生听到了狗叫。
他很熟悉这个声音,那天他就是被扑上来的骨犬咬伤,然后又被身边的这个小霍救下。
他睁眼一看。
那是一张血盆大口!
然后一只大手按住了它。
又开始抚摸它的脑袋。
扛着自己的这个黑衣人,居然在半蹲着和骨犬嬉闹!
连一直沉默的少年此刻都好像放松了许多,上前去挠弄着骨犬的背脊,只是还有些谨慎。
但晋生就不好受了。
这骨犬的鬃毛和甲片不时刮在他的身上,一阵阵生疼刺痛。
他的心里还要更加恐惧。
他们居然在野外蓄养了这样一只猛兽!
原来如此。
因为小霍从骨犬口中救下了自己,所以现在又要把自己喂给骨犬吗?
听起来真是相配的惩罚。
但是……
‘你们这些畜生!’
他不想这样!
晋生在疯狂扭动着。
小骨也在跃跃欲试。
“安静,否则就不带你去了。”
这时路梦再次按下了躁动的小骨,从它的背包里取出一块干肉喂给它。
感觉到肩上的矿工越来越不安分,路梦有些困扰。
咔。
他干脆像对待那些帮众一样,把晋生给弄晕了过去。
……
这几天,新来的老医师病倒了。
他需要卧床好好休息,所以这两天就不能出来接待病人了。
大家都表示理解。
老医师前一阵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虽然从手劲看,老医师的身子还很硬朗,但架不住这么轮番地工作啊。
大家都希望老医师自己能快些好起来。
尤其是那几个莫名其妙又头疼欲裂的帮众——没有老医师的大手,他们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迫不得已,这几人也只能告假几天,回家休息。
然而。
只有晋生知道真正的老医师在哪。
不,那根本不是什么老医师。
那只是一个长着白发的年轻人,甚至还可以算得上颇为英俊。
晋生此刻正躺在一处不知名的砖石台上,身下有一张简易的露营床,看起来像是身处哪片废墟之中。
他仍然被五花大绑着,还被堵上了嘴。
只是每天两次,这人甚至还会过来亲手喂自己吃喝。
这“温馨”的场景,晋生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暖意,反而还凉透到了心底。
因为这个人在他的面前已经彻底不装了。
有时候,白发的年轻人感觉热了,就坐在一边休息,扯下蒙住口鼻的衣领,摘下斗笠扇扇风,任发丝飘荡。
如果注意到自己在看他,还会回一个微笑。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晋生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想让自己死在荒野?那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吃喝。
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这个年轻人要把自己卖给奴隶主。
所以要养好他的身子,这样一个健康的矿工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他听说过奴隶的价格,真是让人心动。
路梦注意到他的视线,回给他一个安心的手势。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或许……’
或许我还能活下去呢?
做奴隶也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但他发现了,这个年轻人这么用心良苦地隐藏身份,潜入青羊街,一定是有大秘密的人。
若是把这个透露给那时的主人,说不定能换得个自由身……
天气闷热,路梦给他的水其实也不多。
晋生就这么沉沉地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感觉到的是周身的凉意,微风吹来,偶尔还会有湿气扑在他的脸上。
真舒服啊——
入夜了。
晋生惊喜地感觉到,有人在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
是那个年轻人要放自己走?
不,以他带给自己的感觉来看,这人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那就是有人来救自己了。
路过的拾荒客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总之有人来救自己了!
大不了被狠宰几枚开币。
他有预感,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