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前子爵决定让他做自己的随从，以彰显自己身份的高贵。

法夫洛琳很快就看出了那小丑是个污染者，她试图接近他，问出小丑的目的。

等她得知他们两个的目的一致后，二人便达成了协议，打算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子爵。

但小丑还是太过心急，他被白面具骗得团团转，做出的事完全和“神不知鬼不觉”不沾边，甚至被那群人害得直接丢掉了自己的生命。

法夫洛琳真的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见他，又没想到他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这就是绝大多数污染者的下场，她迟早也会变成这样，这個代价早在她选择这一条路时就已经考虑清楚。

“你真的要把这东西给我？”

“夫人，你都丝毫不怀疑这东西不是真的吗？”

“我不用怀疑，诅咒师对气味很敏感，这家伙就是小丑没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这样子。

说出你的条件吧，我跟你交换他的尸体。”

“这么爽快，不愧是能成就大事的人。”

里亚伸出手指，比划一个数字：“我要一个金币。”

“就这些？”

“外加您的一个人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附加条件，怎么样，难道不是很划算吗？”

“成交。”

法夫洛琳直接拍了拍手，有一名执事走来低下头，询问她有什么吩咐。

“给这个年轻的商人一枚金币。”

“是。”

执事转身离开，过了不久，他带来了一枚看起来崭新的金币递给里亚，而里亚将金币收起，攥在手心握紧好一会儿，终于感觉自己的头疼消失，状态也好了不少。

这大概就是“金钱是万能的”的体现。

而且里亚手中的金子没有造假，拎起来确实很有分量，对于财产积累已久的法夫洛琳来说，一枚金币可能不算什么，但对里亚来说，这可是他赚到的第一枚金币。

“我非常感谢您同我交易，夫人，现在这具尸体是您的了。”

“应该是我感谢你，你的东西总是那么物美价廉，期待今后我们也能有更多的合作。”

“不敢当。”二人继续商业互捧了一段时间，里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从刚刚起我就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知不知道詹姆斯去哪了？”

“我不大清楚。

事实上，从刚刚起我就没再看到过疫医们。”

经过里亚的提醒，法夫洛琳这才感到奇怪，但她似乎也早就习惯了疫医们的神出鬼没，找不到他们是常有的事。

“他们不在都是正常情况……呵呵，我都有些怀念我的疫医了，那时候我也经常找他，不过每次喊他，他都会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那还真是令人羡慕的关系。”

“很多人都这么跟我说过，他们说我的疫医是所有医生中脾气最好的一个，但就是这么好的医生，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说过要治好我的病，最终，他还是没能活过我。”

“令人难过。”

里亚低下头：“我能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疫医也会死亡？”

“具体的我已经遗忘了很多，只记得他是为了处理禁书而被调走，最终死在了盖柯索山脉。”

又是盖柯索！！？

里亚注意到她话题中的关键点，只是还没来得及多听她说些什么，这个人就像是回忆起什么极度悲伤的事一般，抬头仰望起半圆的月亮。

“医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有多少人能明白他们的苦衷呢。

守秘人潜行于黑暗，背负着不可言喻的秘密，被所有人唾弃，他们其实相当孤独，孤独地前行，孤独地死亡。

这条路上从来都不缺少死亡，死神最终也会消失，大概也只有那些被称为“神”的怪物们，才能一成不变地活下去。”

“您觉得疫医是好人吗？”里亚问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克尔查，对于疫医是怎么样的存在，这点人人都有不同的推断，别人的答案各自不同，这时候就会需要你自己询问自己的内心。

如果一味沉浸在混乱的话语中，迟早就会变得像我一样。”

说着，法夫洛琳撩下了黑色手套，里亚看到她的皮轻易地被真丝粘连着剥离，皮下全是脂肪瘤一般的组织在蠕动，那些青色血管不均匀地分布于其上。

“知道我为什么看见你刚刚的样子时没有害怕吗？

那是因为……莪们都是可怜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法夫洛琳重新将手套拉扯归位，她一边笑一边让自己信得过的执事负责处理小丑的尸体。

里亚看着这一切，突然意识到这名执事并非一般人。

“这个人是变异的超凡生物，我用药剂把他变成了傀儡，傀儡绝对不会泄露任何不该说